玄极仙宗的白玉阶上,石沉跪了一百年。
他是宗门最卑贱的杂役,枯骨般的手指攥着扫帚,连呼吸都带着尘埃的味道。当他颤巍巍请求临死前牵一次手,换来的只有宗主凌霜月冰冷的嗤笑 ——
“老奴也配谈情?”
九十九级玉阶,他用血肉模糊的手抠得一尘不染,却等不来一句承诺。
濒死之际,他撞破了最惊悚的秘密:那位艳绝天下的冰山宗主,正被寒焰功反噬,冰肌下藏着焚心蚀骨的燥热。
“你需要阳气?”
石沉枯槁的脸上泛起疯魔的笑。
他曾是任人践踏的蝼蚁,如今却捏住了九天凤凰的软肋。
冰玉池畔,水汽蒸腾。他用百年卑微积攒的纯阳之气,强行撞开了那扇冰封的仙门。
“你要我做炉鼎?”
石沉抚摸着她惊鸿绝艳的脸,独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。
“那我便用这残躯,炼了你这高高在上的玄极仙宗!”
百年奴役,一朝反噬。
当最卑贱的尘埃,沾染了寒霜的清辉,注定要掀起滔天巨浪。
你视我为蝼蚁?
那我便让你看看,蝼蚁如何蛀空仙山!
你要吸我阳气续命?
我便偷你仙元,逆了这天地乾坤!
石沉握着那卷《寒焰功?阳卷》,笑的比恶鬼更狰狞:
“凌霜月,你欠我的百年冷暖,该用你的仙途来偿了!”